虽说他兴致不高,但依旧会跟酒肉朋友碰几杯,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闷闷笑一会儿,眼角眉梢漾着轻浮又疏离的浪蕩。
“我车可改了好啊,花了这个数。”贺司比了个手势,半吊子自信,“下回咱俩比试比试,你让我半圈?”
周屿程挑去一眼,语调松散含笑:“半圈擡举你了,多让你一圈。”
狐朋狗友起哄:“屿程都让你了,那我押你赢!”
“你他妈真敢押啊,爆冷局千年等一回!”
衆人笑,又朝远处喊:“陈大少爷!你他妈的裤腰带松了!”
包厢中央一个空旷平台,陈炎昭跟几个辣妹绕着平台玩捉迷藏,戴着眼罩你抱我我抱你,时不时鸡猫子鬼叫几声,衣服脱得就剩那点布料。
上不了台面的豔色消遣,不如同许源那个小学鸡pk消消乐。
说来也奇怪,周屿程最近老觉得烦。
前几天被催着交了一份市场分析报告,老师又开始安排分组讨论事宜,群里消息不断,他索性静音。
这会儿拿起来翻了几下,发现某个聊天框已经掉到了最底。
突然闷得很,他撂下嘈杂的纵色局,出去透透气。
包厢外就是宽阔的複式跃层,靠着围栏能看见整场的微醺嘈杂。
原本漫无目的,直到他的视线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同样长度的微卷发,一模一样的侧脸。
只是两个肩膀不怕冷地露着,在昏暗光线里白得晃眼,裙子短到要拿手去遮,连笑都不自然。
周屿程微眯起眼,淡淡吸了口烟。
姜洵第一次来酒吧,被头顶的音响炸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