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手一挥:“甭说没用的!学校有规定,超过十点没卡不让进!”
姜洵犯了难。
周屿程抄着兜静立在外头,云淡风轻地拿出手机,边按边问她:“手机号多少?”
姜洵顿了下,讷讷地报了一串数字,不一会儿包里的手机开始震。
她低头翻找,再一擡头,周屿程没了影。
她靠边接通,担心地问:“你不回学校了吗?”
听筒里的声音淡而哑,砂砾似的磨人耳畔:“直走拐个弯,在那儿等我。”
“哦”她步伐开始动,“是往体育部的方向走吗?”
“嗯。”
姜洵保持通话走了一半,周围光线越来越暗。
她回头张望,夜色里没有一个人影。
声音开始发虚:“第一个弯吗?”
“再往前走。”周屿程那边有悉索动静,问她,“看见乒乓球桌没?”
“嗯,看见了。”
“往左拐。”
“好。”
拐了弯,眼前一片种满树的秃草地,没有路灯,t月光照及树后一排围墙,莫名阴森。
姜洵攥紧了手机。
“你在哪里?我到——”
唰一声,围墙突然跃下一个黑色长影,姜洵吓得肩膀一抖。
那人一秒落定,在昏暗中直起身子,拍了拍掌心的灰。
姜洵最怕猝不及防的动静,这会儿惊魂未定,起雾的视线远远描摹轮廓,放下耳边的手机。
“周周屿程?”
周屿程看来一眼,姜洵来不及松懈,一阵受惊后的眩晕接踵而至。
她只能站在原地,缓着呼吸等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