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懒懒散散的,这话像是开玩笑,又不像。
在姜洵印象里,周屿程不是一个暴厉恣睢的人。
虽然他脾气不好,不悦时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发憷,但他并不热衷于暴力。
只是他刚回国那会儿,陈炎昭行事高调,髒话不离嘴,天生惹事的主。
当时实验中里又有几个硬茬,一开始不了解他们的家世背景,上来就挑衅,最后被周屿程治了个服帖。
后来班里人聊起高年级的八卦,第一个就是他——
“周屿程怎麽打的?”
“用指虎啊!下手狠得要死。”
“我天,来真的啊?”
“不然呢,那帮被打的活该好吧,听说还霸淩过低年级的学生,坏透了。”
从旁人口中听说了许多,但她没有见过周屿程真正动手的样子。
要是见了,估计她也会被吓到。
于是很当真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们拖地挺干净的。”
周屿程又笑了。
她不知自己哪里说得好笑,只见他唇角弧度轻而浅,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话题转得生硬:“你要喝什麽吗?除了摩卡之外,其他的都能——”
“检讨书?”
姜洵懵了一下。
周屿程拿起本子粗略一扫,眼尾漾起漫不经心的笑。
她思绪一乱,连忙伸手去夺,周屿程却刻意逗她,手臂轻易一擡就让她完全够不着。
她耳朵红了,急起来反而让人想欺负:“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