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维纳斯。
几小时前男人将黑蕾丝长手套绑在她腿间,姿态虔诚炙热,此刻的视线却澄澈沉着。
不变的是,琥珀色眼眸中央的影子还是她,一直都是她。
男人难以自控地咽动,倾身吻住宁璃的耳垂:
“一百多天,我终于等到又能名正言顺坐在你身边的这一刻。”
“这半年我快要疯了。”
宁璃猛然心悸,不禁紧握拳头。
在她面前,温子良不会遮掩弱点,这是手段,宁璃一清二楚。
她喜欢驯服强势上位者的过程,温子良就一根接着一根露出自己的软肋,她抓着这个男人的肋骨,嗅着温热腥甜的血味,寸寸感受着男人硬朗棱角。
他们之间谁也不敢保证在这段关系里绝对清醒。
所有感觉沖到颅顶的那个瞬间,宁璃毕生难忘。
关系不再,但感觉在,她的每个角落记得温子良,也只记得温子良。
宁璃侧身看着温子良,如愿捕获到那抹满是劫后余生的隐忍浓色,她相信这一秒--
温子良同样分不清自己是在故意挑弄她的恻隐心,还是真的陷进来了。
她也分不清是因为享受一头饿狼跪在她脚下的快感才纵容底线被撞松,还是因为她确实动了真情。
或许,荷尔蒙的形状本就朦胧模糊。
想摸出它的边缘,只能跳进去找答案,没人能一直赢下去。
不过在全胜的路上痛快淋漓地输一次,她突然想尝一尝这种感觉。
有些东西是真是假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想要记住这份荒谬又愉悦的感觉。
“展会那天你跑什麽?”宁璃眸色闪动,声音不複当初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