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要紧,只要宁璃和温子良断了,他有很多时间了解宁璃的习惯。
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记得,胸针当时并没有直接送到宁璃手中,郑家麟只觉全身血液沖撞脑海。
彷佛有一根带着强电流的棍棒在搅动他的血。
唯一可能就是温子良中途把礼物截下来了,并且宁璃全程被蒙在鼓里。
郑家麟擡眼逼视宁璃,果然捕捉到女人眼底漫开的讶然与无所谓。
原来如此,郑家麟呼吸节奏乱掉。
宁璃什麽都知道,知道温子良在这几个月里始终关注她,知道温子良从未死心过。
所以,哪怕温子良没有经过她就把这枚胸针截走,宁璃也不介意。
礼物不是关键,而是谁送的。
郑家麟忽然轻笑,眼尾染上血色,骇人可怖。
玩他,是麽?
见状,宁璃眉心轻折,情绪不着痕迹地闪过,桀骜洒脱,如同性情兇猛跋扈的鹰,鸢飞长空,永不坠落。
鹰只会降落在感兴趣的港湾,不是随便一处栖息地都能入它的眼。
猝然,一只手从宁璃眼前越过,引走宁璃的注意力。
水晶杯光感刺目,衬得男人指骨硬朗精致,宁璃唇线浅挑,温子良的手
恰好在她的审美点上。
笔直修长却不显阴柔,骨节凸起,力量感顶起皮肉,蕴藏着极致耐力与爆发力,刚柔并济,狙击视觉。
温子良轻捏女人的酒杯,缓缓抵在唇边,沿着上面的红唇印吞咽酒液,举止肆无忌惮,与凉薄面色截然相悖。
见宁璃眼眸不移,温子良眉间划过一瞬愉悦浅色。
酒液清凉,滑入喉中是种享受,温子良又把酒杯推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