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良指间那枚墨翠戒指刮蹭着宁璃的皮肤,寒凉气雾如针尖刺穿她的手背,与手心的湿濡热潮迥然不同。
戒臂似是冬日琉璃,一点点寒意就能穿透心髒,宁璃眼风升温,眸底涩意慢慢淡去。
她记得,这枚戒指很凉,也很刺激。
熟悉的回忆重新占领高地,沖击宁璃大脑,瓦解她的定力。
室内光线不明不暗,宁璃今日一身粤派旗袍,花瓶型剪裁顺迎身段,颈间盘扣处则戴着一条长巾型项链,顶级大点位澳白-keshi与type iia型钻石堆叠缠绕而成,三层设计,多情典雅。
不规则形状赋予keshi珍珠区别于传统圆珠的魅力,独特性甚至远超圆珠。
玩珠宝的人到一定程度会越来越钟意特殊性。
不少收藏者玩够切割好的宝石就会选择收藏奇形怪状的原石,温子良知道宁璃钟意这些东西,可宁璃离开时只带走了lia和阿泰。
澳白的皮光向来绝顶,配合着银蓝伴彩衬得女人那张面容格外冷豔,晃了温子良的眼,温子良押上毕生克制力才堪堪按住反涌而上的占有欲。
这张面容,他记了两年零四个月,这一日,他等了四个月。
那套刚好在宁璃离港前一日定好设计稿的南洋金珠-keshi披肩,他没有机会亲手为宁璃戴上。
整整四月,他像是快要溺毙的落水者,随着狂浪起起伏伏,眼睁睁看着自己快要跌进海下断崖,却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放宁璃走,不过是场豪赌。
他不敢打扰宁璃的生活,在宁璃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之前,不去扰乱宁璃的生活秩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哪怕四个月的忍耐于他而言已是极限中的极限。
手段全部失效,支撑他生存快三十年的理智宫殿被暴力打碎与重组,温子良逼着自己咽下不甘,接t受这个撕心裂肺的结果。
信任桥梁暂时坍塌,他就要等宁璃自己找到真相,等宁璃对他兴致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