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这个机会,他势必要和温子良以及纪家所有人死磕到底。
平心而论,如今的他没有资本玩鱼死网破的游戏。
被温子良逼到死路,他认。
无非是他棋差一招,但为什麽连阿爷也要逼他?
他对纪家仁至义尽,把前半生全部押给纪家,到头来仍然一无所有。
纪兆明这几个月做过的事,他反反複複做了十年。
十年间,他为纪家争取过多少利益,拿下过多少笔大型合作,可是阿爷永远看不到他做的,纪兆明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就能完全取代他,那他这十年算什麽?
“我对拉拢废物这件事,没兴趣。”温子良淡笑。
字字不提纪兆明的姓名,却字字都在点纪兆明。
言下之意:被他拉拢,是天赐的机会。
拉拢与压制,是天壤之别。
听罢,纪云庭死死拧拳。
温子良静静站着,眼风薄凉。
男人眸底射出来的灼芒像极一个人。
倏地,纪云庭脑海中闪过离港那日,宁璃那句轻描淡写的话语--
父亲一直很欣赏你,整个纪家,父亲也只欣赏过你。
包厢。
周遭岑寂,只剩衆人的呼吸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