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宁璃回神自己好像在抖？

“不吹头发？”宁璃眯眸反问，没点破温子良的逗弄心思。

听罢，温子良见好就收刚要回答，就被宁璃摘掉眼镜。

镜腿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宁璃没想太多，她捏着眼镜愣住，猛地想起件事。

温子良在外面极少会摘下眼镜，也从来无人敢碰他的眼镜。

失去镜片遮挡的双眼不再斯文，戾气浓重，尤其是尾部那道血色红痕，压迫感极盛，宁璃瞳孔轻缩。

那夜，温子良闯进扶野失控问她，有没有那样看过纪云庭，宁璃当时记得温子良眼尾的血痕，只是温子良很快避开她的视线，但她根本不知道这道痕迹居然险些延伸到眼尾内侧的血肉。

再深半寸，温子良的这只眼就废了。

对面，温子良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这一次，他没再避开。

心底翻涌而上的戾意又被他强行压回去，宁璃怔忪之际，温子良俯身轻吻她的下巴，细细痒痒的体感让宁璃脊背微颤，她听着耳畔男声越来越哑。

“帮我收好。”

听着，宁璃按住镜腿的指腹难耐地动了动，温子良看到并未点明。

宁璃记不记得当年在卡西尔的事他都无所谓。

他了解宁璃，不重要的人或事在宁璃心里永远排在后位，当时的他对宁璃而言不过是一个随手帮助的路人，温子良从未设想过宁璃会记得这件事。

他会用他的方式让宁璃彻彻底底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