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男人亲手为她斟好的那杯茶,也是这个温度。
温茶顺着男人下颚流淌,大片大片的茶渍染湿领带与白衬衫,这抹温度死死攥住温子良的心髒。
宁璃的话犹如尖刃眨眼割断他的喉管,温子良根本没有思考能力,他垂眼看着被浸湿的心口,恍惚间有种错觉---
这片湿濡就像是喉管喷出来的温血,甚至连温度都那麽相像。
温热液体渐渐淹没他的呼吸轨迹,温子良再也看不到其他,只看得到这个女人。
彻底沦陷前,他的眼睛里仅剩下宁璃的身影。
临死前,温子良只想要宁璃一句话。
他和纪云庭之间,谁是她宁璃的最优选。
按着宁璃肩头,温子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量,把宁璃的双臂锁在女人身后,另一只手去掐宁璃的下颚,然而唇尚未压下,温子良就撞进宁璃冷情淡薄的美目。
蓦然,温子良心髒一缩,他好像永远点不起宁璃心底的那把情|火。
为什麽?
全无理智支撑的男人唯有动物本能,温子良还是沖向女人红唇而去。
他明白故意越界对宁璃意味着什麽,温子良什麽都知道,可是他试过了,他不能接受宁璃身后站着无数个第二选择,终究没忍住去强求。
当初,他是如何从纪云庭手中把宁璃抢来,用了多少手段才保住宁璃对他的兴趣,这些从没人知道,温子良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尝到害怕被抢的滋味。
对上宁璃的目光,温子良痛苦敛眸,并没有吻住,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平衡这段关系?
“慢下来,对你我都好。”宁璃觉得自己今天耐性十足,除去母亲与父亲,只有对温子良如此耐心过。
岂料,这句话不知哪个字触动温子良的忍耐点,男人压着眉目,气息沉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