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 对面阵阵逼迫气息挤压着宁璃的呼吸空间。
独属于男人的沉冽气味侵入喉咙, 越过她的脊骨与腹骨,贯穿全身的每处角落, 宁璃眼波浅转,几分微茫情意从眼底不受控般溢出。
不知是被撬动恻隐心, 还是单纯被挑起只走荷尔蒙的情动。
两人沉默相视,温子良眼尾淡红慢慢加深,像极了尾部那抹伤痕甩进眼眸的血花。
血色在男人眼角放肆晕渲,範围越大,男人心底涩意便加一分,温子良强逼自己等待审判降临,他一定要在宁璃眸中看到动心疼惜,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定、要。
这一秒,沖上颅顶的执念彻底支配温子良的理智,他极端固执,同样极度奢望。
押上全部筹码只为咬住宁璃对他的偏袒。
永不罢休。
那只能是他的东西。
气氛沉迷,静到仅剩下刺耳心跳,宁璃深陷于面前鹰眼,铺满不经心的双眼此刻难得漫出挣扎,宁璃忽然失笑,他们的位置似乎反了。
蓄意越界的人是温子良,并不是她。
时间过得极慢,温子良定定锁视如同鸢尾花一样的女人,连眉睫都能拨动他的心弦。
瞬时,温子良狠扣牙关,他捉到宁璃眸底倾泻而出的摇蕩意味,只要稍加催化,他就能拿稳宁璃的怜惜欲,就差一点点。
良久,宁璃深深呼吸,眼风中的情潮在奔涌而起的前一瞬褪去暴浪,继而归于平宁。
仿佛适才的意动是温子良的臆想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