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纪云庭挂掉电话,下面的人彙报可以起飞,他扔掉手头事情出发。
私人飞机早已等候多时,纪家在港圈算是作风霸道张扬那一类,纪家老爷子对生活质量极高,尤其是对机型。
家族定海神针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家中以老爷子马首是瞻的后辈。
有人笑称,纪家是一片被金钱泡烂的欲|海,海里每一条鱼腹中都藏着对权势的极致渴望,唯独出了一个纪云庭。
相比起纪家其他人,纪云庭低调内敛得可怕,今天如果不是太急,他一定会选择订机票离开。
“宁先生在等您回信,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好。”随行的助手说道。
“落地之后直接去见宁叔,其他事情排到后面。”纪云庭话腔清冽,满是尽在掌控的沉着。
宁志勋定居海外,由于工作性质需要在法国与意大利两个国家之间反複跑,甚至还会跑到埃及、约旦这种地界寻求灵感,平时很难约,纪云庭松下一口气,他还算幸运。
纪云庭虽不是建筑系学生,可宁志勋抛开着名建筑师这层身份,对茶道文化同样有所研究,纪云庭听过宁志勋的茶道课,加之与宁璃是校友,两人又谈得来,关系升温倒是极快。
私人飞机上常年备着纪家人喜好的各种名茶,助手为纪云庭斟茶。
袅袅热雾飞腾涌上,驱散深入骨髓的乏累,纪云庭轻抿热茶,一口茶还未咽下,捏住杯边的手指顿时僵住。
在商圈混久的老油条都清楚纪家老爷子偏好浓茶滋味,苦涩浓烈,偏又回味无穷。
作为长孙,纪云庭自幼便被依照最标準的继承人框架培养。
对此,纪云庭不觉如何,他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顶尖教育势必得不到太多自由,可这是他没被温子良用刀捅进心窝之前的念头。
那日,在籣园温子良一针见血道出浓茶不过是他的口味,宁璃从未坦言自己喜欢,纪云庭才恍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