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了,沙发躺不开。江砚礼依旧固执地躺在上面,缩手缩脚。妈妈每次看到都会笑话他,却满脸慈爱。
如今,这家花店只剩江砚礼一人。
他守着花店。
守着妈妈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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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这一觉睡得很沉,睁开眼,已经是晚上。
意识回笼的瞬间,林夏急忙看了眼手表。七点二十。她连忙坐起身,寻找江砚礼的身影。
花店里很安静,江砚礼也不在。
扔下就走肯定不行。但是她八点换班。林夏没来过这里,找不到路,不知道多久能走过去。
她正着急,江砚礼推门进来。
林夏立刻道:“我要走了,今天谢谢你。”
江砚礼:“先吃饭。打车来得及。”
林夏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的晚饭:“不用的,我走着去就行。”
江砚礼将晚饭放到收银台上:“我也要去。”
林夏忽然想起季栎之前说的,为了方便排练,他们在一中附近租了间练习室。没再推托,走了过去。
白色漆面收银台上很干净,只放了一个账本和计算器。
江砚礼将转椅给林夏坐,自己坐塑料凳。
看着面前的西红柿鸡蛋面,林夏下意识想问多少钱,嘴巴张开又闭上。
她欠他的,何止是一碗面。
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江砚礼眼里:“怎麽了?”
林夏愣了下,如实道:“想问你面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