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说穿了就是年少轻狂,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嘛。
他们还要留着精力看看单孤刀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另一边,方多病在天机山庄日夜操劳,两眼一睁就是练剑,两眼一闭就是背书。
背什麽书?
陆寒声布置的风土典籍,人文历史。
也不是为难孩子,就是怕孩子閑了惹事,惹了事他们又不在,还不如拘着他多忙一忙。
方多病嘛,皮孩子。
希望这孩子好好待在家里别惹什麽事,不然回去……哼哼哼!
“啊——啾——”方多病打了个大喷嚏,又慌忙侧身躲过袭来的飞剑。那剑气极霸道,划过他的衣袖,在身后的山洞里刻出深深的痕迹。
他对面的幻影手持一柄长剑,黑纱遮面,正稳稳立在巨石之上。
那是李相夷师傅,漆木山的幻影。
面前的人,和他隔着一道深不可测的天堑,手中的那柄剑好像一根定海神针,把它死死扎根在此方天地。
他怎麽赢?
相夷太剑,你告诉我怎麽赢?
方多病脑子里不断回想自己被单孤刀推下阵法的场景,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亲生父亲!
以天冰为饵,布下滔天杀阵,为的就是让自己力竭,他是怎麽说的来着。
“方多病,我的儿,你活着,对为父用处更大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