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誓旦旦地开口,透着一股坚毅的气质。
顾昀生颔首微笑,虽然听她前言后语颇为矛盾,但似乎能明白赵珈宜偶尔的“出格。”
犹记得曾经她在微信上和阿耘提起过,她对于美的追求,偶尔会失去理智。
她说。
【阿耘,你不觉得有时候人真的很矛盾吗?】
【阿耘,你师父我呢,感觉骨子里有点精神病,反正有时候我自己都琢磨不透自己的。】
她虽是在赵氏长大,自小什麽都不缺的大小姐,但她骨子里的纯真和善良,是可以看出来的。
所以顾昀生并不生气她偶尔的矛盾,偶尔的出格,反而很享受这种突发的“意外”。
“睡吧,养足精神再走。”他扯动嘴角,眼神柔软。
赵珈宜觉得他的声音清洌又温和,有一种神奇的蛊惑人心的平静魔力。
于是她放下担忧,搂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
令她惊讶的是,赵珈宜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入睡得那麽快,甚至还那麽安稳。
即便是没有床,都睡得那麽踏实。
她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已经从骨子里接受了顾昀生是个好人。
醒来时,她正靠着车窗,而顾昀生则带着小鹤在车外的小路上奔跑。
他似乎是在锻炼小鹤的行动能力,检查它的伤口,走一会又停一会。
小鹤就像跟屁虫一样,有好几次追不上他的步伐,张开翅膀想飞起来,可牵动伤口,它又只能放弃,焉头焉脑地在地上走动。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黄草丛,那丝惬意的凉风舒爽地从四面八方吹来。
赵珈宜看得出神,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