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笑了起来,笑我的天真,天真地以为我掌握了控制情绪的方法;笑我的懦弱,想知道却不敢问,想要什麽却不敢说;笑我这苍白的掩饰,喜极而泣是这样笑的对吗?笑我自欺欺人的借口;笑这捉弄人的磁场;笑这荒诞的距离,明明那麽近,却又那麽远
在这两个多小时的乐声配合下,我的内心上演了无数场舞台剧,我不知自己道笑了多少次、流了多少眼泪,挥动了多少次荧光棒、又被多少个荧光棒击中。而你,始终如同一尊优雅的雕塑,偶尔配合地挥动着、摇摆着。
这昏暗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你,更看不透你。
我甚至都不敢看你。更怕被你看到满是泪光的我。
终于进入到尾声了,那个我盼了快一年的情景,此刻的我竟会无比期待它的快点结束。
为什麽生活总是如此讽刺?
演唱会圆满结束,我的心却千疮百孔。我不想被人看到崩溃的那一面,于是我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沖去了洗手间。只有在这被隔开的单间了,眼泪才敢肆意发挥。
走出地铁口已经是深夜了,空蕩蕩的街,空落落的灵魂,只有遗憾的回音久久地萦绕在耳旁、在心底。走着走着,我被什麽东西绊了一脚,低头一看竟是好粗一根枝干。
我一时恍惚,现在究竟是飘絮纷纷的春季还是热浪滚滚的夏季难道我进入了平行时空?
[我总是这样一边神经大条,一边敏感多虑着。我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观摩、分析已经发生的事,同时戴着高度数的近视眼镜远远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事。
而我的眼睛,并不近视。]
【年年负却花期!过春时,只合安排愁绪送春归。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相见欢年年负却花期》张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