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太:“不过傅太太的嘴巴也真够严实的,我们平时交道也算是打得不少了,我从来就没听到她提过一句她的儿媳妇是什麽酒吧女。”
“又不是什麽体面的事!难道还指望她逢人就主动介绍说她那位矜贵的儿媳妇是什麽出身?”
树丛后,石凳上坐着的谈烟只觉得怒意上涌,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要不是仅存的理智压抑住了盈满胸腔的怒意,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
她没忘记,今天是公公傅延的生日宴。
在公公的生日宴上大闹一通,这些太太们固然没脸,她自己又能有什麽颜面?
明明是一个和她们没有任何交集,与她们而言甚至算得上是完全陌生的人,可她们却用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别人,把毫无根据传言认定成了真相。
哥哥去世后,她的经济状况变得非常糟,差点连书都读不下去。幸好那时候有乔思然帮忙,减轻了点她的经济负担。
但总不能一直依靠着思然姐。思然姐做护士的,工作辛苦,工资也不高,于是她就想着自己找份工打,起码让自己撑到毕业。
平时要上课,只有周末有空。那时候她唯一能找到的周末工作就是在一家酒吧洗洗酒杯,打扫打扫吧台,空閑的时候帮调酒师搭把手。
自食其力,没什麽见不得人的。
“哎,风好像大起来了,我们进屋去吧。”是王太太的声音。
“对对对,进去吧进去吧。”另一位太太跟着附和。
脚步声渐远,谈烟知道,那几位太太已经离开了。
她搓了搓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把高跟鞋穿上,站起来準备离开。
刚起身,就看到周隐洛朝她走来,嘴角带笑。
谈烟无声地扯了下嘴角。
她甚至有点怀疑周隐洛在那已经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