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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宁知道姑母身体不好,常年备着提精气神的药丸,加上传信的宫女是姑母身边的人,她便信以为真,与殿中的花容公主说了一声,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祥安宫与举办宫宴的宫殿离得不仅,光是一来一回就需要两刻钟,更别说中途遇到长公主,虞宁被华阳长公主绊住脚,不得不回答长公主一些左拉右扯的关心问候。

等她再度回到宫宴上时,天子和太后已经离席了,宴上走了大半的人。

虞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往承欢殿那边跑。

果不其然,此时承欢殿外站着好些宫人,天子身边的,太后身边的,尽数都在这里了。

虞宁从人群中穿过,清楚地听见了一道女声对她的指控。

殿中气氛凝结,天子坐于上首,谢太后和华阳长公主坐在两侧,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谢太后和李尚宫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今日这事,是朝着谢家来的。

太医为慕容玉诊脉后出来,恭敬道:“回陛下,花容公主喝了解药,此时已经睡下了。”

沈拓对太医摆摆手,随后给了梁德一个眼神。

梁德会意,派人将那个宫女拉上来审问。

那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哭的好不凄惨,“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当真不止啊,为花容公主添茶的人是谢司膳,这催情散不是奴婢下的,奴婢只是受谢司膳吩咐,装作不小心打翻酒樽,让花容公主下去换衣,其余一概不知啊。”

就在一刻钟前,沈拓不胜酒意,来承欢殿醒酒,结果一开门就发现殿中香气浓郁,慕容玉脸色潮红,昏昏沉沉躺在榻上。

天子最厌恶这种事,偏偏总有人反複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