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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小偷一样,被他抓住,识破。

她短暂的失去了语言功能,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脸上精彩纷呈,幸而被夜色掩盖住。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消失在沈拓眼前,也好过让她面对这般尴尬的境地。

曾经被她强压着做夫君,强迫圆房,甚至百般欺负的人,转眼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高坐庙堂,轻轻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两级反转,这种感觉真的很糟。

“我、我……我错了。”虞宁憋了半晌,只憋出这几个字。

她用了力气想要收回手,但桎梏她手腕的大手力若千钧,如何都反抗不得。

“呵,难道认了错,就不用承担罪责吗。”

沈拓松开了她的手,走到烛台边,重新点燃了烛灯。

烛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在阴影衬托下,更显阴沉冷傲。

虞宁很难对曾经欺负过的人枕边人生出太剧烈的胆寒之心,她不怕沈拓这个人,但怕天子这个身份,怕皇权赫赫不可冒犯,怕永宁侯府被她连累。

她靠在殿门上,整个人僵住了,不敢挪动一步,直直地盯着沈拓。

“我……臣女冒犯,请陛下恕罪。”虞宁尝试解释,慌张又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来这里找你的,就是凑巧遇上了,怕你误会,一时慌乱就在楼上躲了会,绝无攀附陛下的意思。”

沈拓背对着烛灯,缓缓往前走了一步,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虞宁,你好大的胆子,违抗御令外出不止,见君也不行礼麽。”

行礼?对,她忘记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