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晴点头:“我就要去。”
察觉到他内心的几分动摇,她应得很快。怕孟拂寒再说什麽,常晚晴止住他的话头:“再苦再累也不怕。若有危险我一定好好躲起来,有安四叔在……北疆还有我爹呢,谁能伤了我去。”
她情真意切,眸光坚定地看着孟拂寒的双眼。男人静静地看了她一瞬,道:“路上可没有扬州的糕点,也没有杨梅荔枝冰盏,没有瓜果。行军途中纪律严明,天亮便要啓程,日落方歇……”
“我都可以!”
常晚晴道:“孟拂寒,你不试试,怎麽知道我不行?这不是你说的麽,总要尝试过才知道……”
她恳切地看向孟拂寒。
孟拂寒低头一瞬,认了命。
“走吧,”他上了马,“跟上。”
“已经慢了一段路了,接下来半日,都得不停地赶路,”孟拂寒转过头,将水囊递给她:“能跟上麽?”
常晚晴摸了摸马儿的脑袋。
“我能。”
-
一路上风驰电掣,到了傍晚才跟了上去。常晚晴已经学会对河边赤|裸着大半个身子的将士视而不见,那些将士似是也知晓郡主跟来了营地,比前一日收敛了许多。
常晚晴奔波一日,昨日又没歇好,一到帐中便瘫了下来,这会儿也顾不得水有没有水的味道了,抱着水囊便喝了个干净。赵恒之正好来寻孟拂寒,一眼瞧见她这模样,看了个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