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晴摇摇头,“我去看看。”
她被玉澜搀着出去,简单洗漱过后匆匆赶到,金盏已经哭成了泪人。
“大少夫人大恩大德……”金盏将清晨的事一一说出,亦没忘了将昨夜陈氏与孟安礼争执的事说出来。常晚晴不用猜也知晓他们为何争吵,嗤笑一声:“所以就拿你们主子出气?”
“……何止呢。”
金盏掉着眼泪,“我们姑娘好性儿,自来说什麽便是什麽的,平日里在屋中受二公子奚落也就罢了,还要时不时受婆母刁难。三姑娘偶尔也会来寻我们姑娘说话,总是说些不好听的话……就连屋中的那些丫头都看不上我们姑娘。”
同在一个府中,松涛苑那边却全然不是这边的光景。同一日嫁人,常晚晴呼风唤雨,逍遥自在,而她们姑娘……
“别哭了,”常晚晴知晓了这些事,道:“你是个忠心的。玉澜,去给她眼泪擦擦,太医来了没有?”
孟拂寒跟在身后,见她衣衫单薄,为她将披风盖在肩头,“担心别人也莫忘了自己的身子。”
常晚晴转过头,很有些匪夷所思:“你们孟家人究竟是怎样的心肠,竟能这麽折磨人?”
“是他们孟家人,”孟拂寒纠正道:“与我不相干。”
常晚晴自己也知晓,只是听了那些话,自己心里也来气,难免说话便沖了些。知晓自己亦是迁怒了他,语气缓了几分,道:“你先去上朝。这屋里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不必担心我。”
孟拂寒拍了拍她的手背:“劳烦你了。”
他自来放心常晚晴,从来不怀疑她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