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晴看着他的背,不知他怎麽就侧过身去了,都不愿和她好好说话。但好在她脾气不错,愿意包容,她心满意足地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会儿,自顾自道:“我觉得你说的话没什麽道理。”
孟拂寒唇角一顿。
“他若是贪慕虚荣的小人,何以如今还住在柴房里?”
常晚晴有理有据道。
自放榜到现在,他始终不为所动,据她所知,这位清贫到有些困窘的少年状元如今还用的是最普通的馒头与鹹菜——常晚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简陋的餐食。听到来人彙报的时候,她摸了摸肚子,完全想象不到日日用这些的少年,是如何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中了状元的。
旁人都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他却冷着面容,强硬着姿态拒绝了来自京中各方势力的讨好,宝马香车,宅邸美人,金钱名利,他不曾多看一眼。
常晚晴都不能保证自己对亮闪闪的宝珠岿然不动,他却可以。
朝中任命还未下来,在这之前,他还需得度过一阵子。连日这般被叨扰,如何能安生度日?
“但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孟拂寒道:“多少人想要讨好他,都被他严词拒绝。你这般为他安排,他又怎会接受。”
常晚晴静了一会儿,道:“就是因为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咱们也不能落在后面,让别人抢了先呀。”
她道:“我与他有一段渊源,说不定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者我亲自去请他,他兴许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身侧的人许久没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