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什麽?”
常晚晴走近几步,忽地了然:“你害羞啊?”
薛显被她瞧得耳尖发红,烫得像是能熟起来。后背靠到了围墙之上,没有退路,这才道:“姑娘,小生不是害羞,是家中祖训,不可行轻浮之事。”
“那你还来,”常晚晴蹙眉,手中还拎着酒壶:“你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京都的花楼尽在此处了,你既然来了,还装什麽君子。”
她最讨厌这样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虚僞。
原来也与孟拂寒一样。
天下男人都一样,孟拂寒是,宋缙是,眼前这个人也是!
薛显正色道:“非也!来前在下确实不知此为何处,稀里糊涂被同窗带来……姑娘!”
眼前女子踉跄了下,他眼疾手快扶住,却又在碰到那柔软小臂的瞬间抽回手:“姑……姑娘,求您站好……我我送您回去可好?莫要晕在此处,小生解释不清——”
“怕什麽,”常晚晴站直了身子,半扶着墙:“没人能管我,有我在,自然也无人能管你。”
“姑娘怎能这样说。”
薛显有些不悦:“世间有王法,有公道,有人心,便是无人约束,也该在心中度量。”
常晚晴笑起来。
她笑弯了腰,眼里带上些少有的娇媚:“你说话倒是有趣,和那些人不同。”
薛显又红了脸。
他不知怎会有人这样不庄重,却又透出几分清丽来,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又透出几分娇俏劲儿,像是春日枝头欢快跳跃着的雀。
“姑娘从何处来?小生送您回去。”薛显有些迟疑,但不好放她一人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