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啊?”胡映璇受到了连番沖击:“不至于吧?”
“有我姑母,有表哥在一日,他是不是不敢动我?”
常晚晴循循善诱。
胡映璇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他若是欺负你,我也要为你出气的。”
“那他若是想报複我,是能缺了我吃的还是穿的?换成别的一个不慎,他岂不前途尽毁?”常晚晴说得愈发严肃,绷着小脸:“只有这样,让我沉迷在爱的假象里,再告诉我,我们只是利益关系,这还不伤人?偏偏那个时候我已经情根深种,就算姑母要罚他,我只怕也会拦着吧。”
胡映璇有些犹豫:“……阿晴我觉得他应该……”
“你怎麽向着外人呀!”常晚晴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死对头?他害我摔下马的事你忘了?我哥哥的佩剑可是因为他才输给了北齐的!”
谁会无理由地对另一个人好?她和他非亲非故,但有仇。她也见过阿娘因为父兄日日以泪洗面,知晓情之一字绝非蜜糖,而是裹着糖的砒霜。
早在幼时,她就知晓这个道理了。
“好像……是这样。”
胡映璇说出违心的话,涨红了脸。
“不过也好,他既然装相,那我也可以将计就计,让他知道什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常晚晴勾起唇角,“走着瞧吧。”
两人敲定了日后行事方针。胡映璇等她换下衣裳,松了发髻,才故作閑聊:“……对了阿晴,你可知若要贺人高中,该送些什麽?”
常晚晴奇怪地看她一眼,继而反应过来,露出笑意揶揄:“怎麽啦,送谁呀?谁家公子高中要我们阿璇这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