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莺则是将竈台上的蒸屉放好。
怕不够卖,孙兰莺多蒸了一锅,还剩下约莫二十个蒸饼。客人来了后坐下, 李顺文已经回去了, 孙兰莺便上前招待。
上了两个蒸饼, 一碗绿豆饮子。
吃饭的时候,那个客人频频看向孙兰莺。
她正站在小柜台后拨弄算珠, 垂下的眼睫浓密如蝴蝶翅膀,颤颤巍巍,做事认真之下忘了外界,沉浸在其中,偶咬唇沉思,松开时漂亮的唇越发的殷红,比涂了口脂还要美。
来回往返于竈台和前厅,孙兰莺舍不得穿那些昂贵料子的衣服,便扯了细布做了两身朴素的衣裙。
京城比老家要热上许多,已经换了夏衣,单薄的衣料勾勒出女郎玲珑身材,虽身形纤细,可气质恬静花容月貌,声音温柔含娇细语。
如此貌美可人的小娘子,就算站着不说话也是春日里一道美景。
慕名而来的郎君看的入神,冷不防出现咚咚两声,吓的他差点丢魂。刚要恼怒说话,便见桌子前立了一位身量颀长的郎君。
浅麦肤色,眉眼英挺,薄唇抿着,绷直的角度显出他的不悦。
“蒸饼还有,客人可还要?”
“不了不了,够吃了。”
用面容冷峻已经无法形容了,该说兇神恶煞,吓的那位年轻郎君狼吞虎咽的吃了半块饼子,仰头用绿豆饮子顺下去,直接将钱留在桌面上,逃似的跑了。
“哎,郎君,你的蒸饼可以带走的。”孙兰莺追到门口,可哪里还有那位郎君的影子?
“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