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文摇头:“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然后不等孙兰莺反应就快步离开,隐入暗色里了。
晚上,孙兰莺将这件事告诉淩六郎。
“我觉得这孩子心性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麽,为何不念书了。”
俩人并肩而行,天色已经黑的不见五指,淩六郎左手提着一个灯笼,右手牵着孙兰莺的手。
她诉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她每天都会将这一天发生的趣事讲给他听,甚至连门口长了几朵野花都要和他分享,李顺文来做工这件事便是今日最大的趣事。
“踏实肯干就好。”
淩六郎了解她的善心,猜想她不会让那少年做太多的活,只是想给他一条生路罢了。
“正好白日里铺子有人能陪着你。”
“放心,铺子安全的很,旁边就是打铁铺,那个孙铁匠一身腱子肉,他都是打着赤膊砸铁,寻常人等哪里敢靠近啊。”
淩六郎眉毛微挑,片刻后眼眸垂下,默默听她说话。
翌日天不亮,孙兰莺和淩六郎去了铺子,竈膛里放着木柴,孙兰莺忙着和面,淩六郎则是去院子里劈柴去了。
和好面的孙兰莺看了眼竈膛,得加柴。
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随后杏眸圆瞪。
晨曦微亮,暖黄色的光亮洒在男人身上,他打着赤膊,肩宽窄腰,修长劲瘦的手臂举起,身上的肌肉便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