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实话实说,“还好有你,若是让我来剁,恐怕一刻钟都弄不好。”
淩六郎面色不变,但觉得方才有点酸的胳膊立时就恢複原状,他又帮忙切了菜和了面,若不是孙兰莺阻拦,恐怕他都要下手包了。
“明日早上再包,现包现蒸的才好吃。”
晚上两个人便用肉臊子做了肉酱,做了索饼吃。吃完饭淩六郎留下陪她说说话,她也会问他衙署里的事情。
“原来六郎不是继续当捕头,”昏黄烛火下女郎眼眸亮的惊人,“大理寺!我只在说书先生的嘴里听过呢。”
她给他讲在老家摆摊时,总会听附近的叔叔婶婶们聊天,比如谁家郎君成亲,谁家小娘子嫁人,一点小事也会成为无趣生活的点缀。
偶尔有说书先生过来买东西,就有人让他说上一段,自家东西直接送他便是。
孙兰莺很喜欢说书先生的故事,听的最多的就是故事里大理寺侦破奇案冤案,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故事戛然而止,衆人哎呦喊叫不让说书先生走,但说书先生笑眯眯,只摆摆手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讲解。”
孙兰莺那时候就明白为什麽茶楼客人多了。
淩六郎没有揭开她的幻想面纱,她不停的追问关于那些“奇案”,他一一作答,尽量在还原事情真相的前提下,模糊一些细节,免得她觉得失望。
……
翌日天不亮孙兰莺就起来了,这些年她早睡早起都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麽困难,甚至激动和兴奋。
刚把竈膛的火点着,便听见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光是听着节奏便知道是六郎。
“怎麽这麽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