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有了安身立命的钱,孙兰莺便着手调查事情真相。她问荣香兰可否听过红丸,荣香兰摇头说没有。
“不过我可以帮你查,等有消息了告诉你。”
荣香兰是商人朋友多,消息四通八达,第二天就有了消息。
“说红丸效果很好,能治百病,就是价格不菲。不少百姓都买红丸吃,不过近些日子不知道怎麽了,突然销声匿迹,查不到半点消息了。去医馆也买不到,说是没货。”
和淩六郎告诉她的差不多,不过还是他说的更加细致,或许官府的人总是接触这些,知道更为内幕的消息。
要想知道更多,恐怕就要和淩六郎打探了。
晚上从荣记出来,便瞧见淩六郎站在路口,他肩膀上落了薄雪,恐怕站在那等候许久。
自打她病愈来荣记后,他就每天晚上送她。
美曰其名:赎罪。
孙兰莺理直气壮地接受,现在天黑的太早了,她还要顶着风雪回去,有时候身后有人她都不知道,冷不丁从她身旁路过,被刘大柱劫持过的孙兰莺吓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等了多久?”孙兰莺朝着他走过去。
“刚来。”他道。
孙兰莺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落雪没有拆穿,而淩六郎仿若才发现是的,用手拍了拍。
俩人一起去了孙兰莺住处,淩六郎去给她引炭盆,等弄好之后,就见孙兰莺坐在桌子旁,桌上有个小罐子。
她看了眼他干裂的手,有的地方明显起了冻疮。
“这个给你。”她道。
淩六郎坐下拿过罐子,打开后道:“冻疮膏?”
“也不是吧,但对冻疮有好处,你晚上睡觉前涂的厚厚的才行。”
淩六郎眼神幽暗了一瞬,若是孙兰莺擡起头便能看见他唇角已经翘起。
“你别多想,就是怕你手冻坏了不能帮我引炭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