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不会杀人。”
老妇人眼睛哭的浑浊,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儿子会杀人,任凭旁人和她说什麽,她都不信。
淩六郎擡脚进了衙门。
等到一天过去,晚上下值时,老妇人竟然还在。
晌午时候下了鹅毛大雪,老妇人从头到脚都覆盖了一层,跪在那像是一座雪人。
佟四嗐了一声。
“怪只能怪刘大柱被猪油蒙了心,害死对方不说,还害的他老娘一把年纪跪在这。”
张全他们摇了摇头,只能叹气。
淩六郎思忱片刻,吩咐佟四道:“你去和牢头知会一声,一会带刘大柱母亲过去。”
佟四满脸不赞同。
“按理说只能在行刑前夕见家人,若是让知府大人知道,恐怕不太好。”
“无事,我就带她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老妇人到的时候,刘大柱已经在牢门前望眼欲穿了。
母子俩隔着牢狱门抱头痛哭,淩六郎就站在一侧,面容冷静地看着他们。
自打刘大柱被抓后,老妇人就只在审他时在堂上见过,但根本说不上话,如今见面有千言万语要说,都化为一句:“儿啊,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你告诉官爷,你没杀人啊。”
多日的牢狱生活和醒酒之后清醒认知,双重打击着刘大柱,夜里不能喝酒他根本睡不着,甚至一闭上眼睛,就是水面那人抓挠想要上岸的手。
折磨之下,刘大柱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