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张全今天不在吗?”
徐伯正在剥松子,是一大早去山里采的。“他啊,不在。”
徐伯并未多说,孙兰莺咬牙留下,帮忙剥松子,同时暗戳戳打探消息。可徐伯好像真的不知道太多,孙兰莺手剥的发红,徐伯见状赶紧让她回去歇息,慈爱笑道:“若是让郎君知道我让你干活,那还得了呦!小娘子,郎君将你放在心上呢!”
“是吗?”孙兰莺低头浅笑,心中複杂,却不能叫旁人看出来。
没了赵二郎,孙兰莺只能暗自揣摩这群人的身份。青木寨是大寨子,她打听过,乃是八大寨之一,并不是普通的小喽啰集结,也就是说,她的枕边人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那他是什麽身份,总不能是官府吧?
孙兰莺胡思乱想了一会,心中有了答案。
他们应当是黑吃黑。
也就是说,她的枕边人也是土匪,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占领青木寨,出于某种目的假装是赵大郎他们。而她完全是卷入无妄之灾,不知道为何那人要骗她,还拜了堂成了亲。
孙兰莺越想,攥着衣襟的手越紧,遍体生寒。
怪不得大郎没有随身携带他们定亲的玉佩,怪不得种种奇怪的事情圆不上……
现在自己该做什麽?孙兰莺白着一张素脸,竟然迷茫。
许久之后,她才擡起眼帘看向远方。
……
从早上开始,淩六郎便觉得一直心神不宁,好像要有什麽事情发生。
晌午时候廖志成的人要上山取饭菜,淩六郎走不开,原本应当是张武和钱贵跟着一起上,但淩六郎招呼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