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上了清漆,通体光亮,一看就知道保存之人多有爱惜。
孙兰莺擦干净脸笑着过来,道:“好精致的木剑,剑柄上还刻着繁複纹路呢。”
不知是错觉还是她看错了,在他擡起眼帘的一剎那,眸中隐有悲伤之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淩六郎收起木剑,孙兰莺看见他把其放在一个锦囊里,然后便揣在腰带之中贴身放好。
看来这东西对他来说是宝贝。
眼看着就九月,山里比外面冷的更快,晚上夫妻二人抱着入睡,依偎取暖。
有人陪着孙兰莺入睡极快,就是睡的不安分,手总是动来动去,最后搭在他的腰间,整个人钻进他怀里。
淩六郎识文断句,听过不少典故,比如柳下惠坐怀不乱。
以前淩六郎会嗤之以鼻,男女之事他也懂,难道女人撩拨男人就要给回应?
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不一定要她撩拨。
美人在怀,年轻力壮的郎君若是无动于衷,那便是身体有毛病。淩六郎确认自己毫无问题,就是太过难捱,每每都是半夜入睡。
安睡一夜神清气爽的孙兰莺起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冷了,看来郎君又早早起床去练武了。
她起身穿好衣裳,淩六郎也回来了,不过他发鬓微湿,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孙兰莺凑过来嗅,淩六郎神色紧绷,晦暗的眸子看着她道:“我刚洗过。”
不可能留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