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莺觉得身体疲惫,但睡不着继续躺下去也没意思。她起来的时候,淩六郎已经不在了,兴许是出去练功。
他们习武之人每日早上都要强身健体,孙兰莺也没多想。
房间里干净整洁,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打扫一遍,正擦桌子的时候,淩六郎回来了。
一身玄色劲装,衬的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括,额头沁了一层薄汗,他随性的擡手一擦。
“郎君。”
淩六郎嗯了一声。
俩人虽是夫妻,但好像并没有那麽多话可以说。大郎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她又不知道说什麽。
说是夫妻,却不如寻常夫妇那般亲密。
孙兰莺垂着眸子在擦梳妆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淩六郎轻而易举的看透她,着实是因为她太好懂了。
高兴的时候眉眼弯弯;客气疏离时是唇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心中有事烦闷时会贝齿咬着红唇;举足无措时则下意识的攥紧衣袖……
“想好往后要做什麽营生了吗?”他忽然发声。
孙兰莺被问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后整个人像是久旱逢甘露的土地一般,突然活泛起来,眼眸璀璨如星的看过来:“郎君有想做的吗?”
孙兰莺放下抹布走到桌子前,在淩六郎的身侧坐下。柔声道:“我倒是有些想法,不过还要和郎君多商议才是,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营生,还要考虑到山寨其他的弟兄们。”
不等淩六郎说话,她又继续道:“我会的不多,做吃食还可以,郎君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