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大郎成亲準备要洞房了。
他们现在虽然还不曾坦诚相待,但孙兰莺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便借着回门的空挡,咬牙买布料打算做两件小衣换着穿。
只是还没走到布行,她就感觉到有人跟着她,回了几次头没发现端倪,就在以为自己感觉错了的时候,看见树后的一片衣角。
确实有人。
孙兰莺诈一诈,那人就闪身出来,孙兰莺拧着眉头:“阿兄?”
跟蹤之人,正是孙家大伯的长子大郎。
今日一早有村子里的妇人说好像看见孙兰莺了但不确定,孙大郎立刻上山瞧上一瞧,果然见地上摆放着贡品,坟包前的野草拾掇的干净,不是孙兰莺回来了又是谁?
“好你个孙兰莺,回来之后不敢面对我,所以才鬼鬼祟祟不露面是不是?”
孙大郎见自己被发现,也不躲了,原本他想看看她到底去哪,但孙大郎站出来,索性直接问。
孙大郎右胳膊不自然的垂着,当真如之前孙小郎所说,他被赵家人打断了胳膊。
孙兰莺半点都没同情,看他还不如看方才的老伯,神色冷漠不欲多说。
“阿兄慎言,我行得正走的直,没有鬼祟之举。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让你走了吗?”
孙大郎兇相毕露,直接拦在孙兰莺的前面,喊道:“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给你什麽交代?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
“若不是你得罪了赵家郎君,又偷偷跑了拒不给赵郎君当妾室,我会被打断胳膊?”
又是这套说辞,孙兰莺都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