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六郎视线淡淡的扫过,大家立刻闭嘴噤声,仿若方才都是幻觉。
……
“孙家小娘子出来了。”张武回来报,“我让张全悄声跟着她。”
淩六郎颔首:“那个叫来福的说她与青木寨的赵大郎是娃娃亲,说不定她知道些什麽。”
张武擡头,一脸犹豫。
“说。”淩六郎道。
张武便道:“可她好像误会你是赵大郎。”
敲击桌面的修长手指顿了顿,他眼帘轻擡,朝着门外看去。漫山遍野的青翠,鸟语花香,若不是土匪窝,这里可真算得上好去处。
“多年不见,估摸着早就忘了对方长什麽样子了。”淩六郎接着话音一转,“莫要掉以轻心,女人惯会骗人,那件东西的线索,也兴许就在她身上。”
“是。”张武恭敬的行了个礼,悄声退下。
属下们各自来彙报情况,佟四捂着屁股进来,这回不敢大咧咧的坐下了,只站在一旁,问道:“六郎,我方才去看他们仓库,天杀的,比我们衙门都富裕,富得流油!”
“里面什麽玛瑙珠宝,珍稀药材,简直是应有尽有!六郎,你看我能不能……”佟四搓着手,额角那道疤瞧着又兇又好笑。
“不能。”淩六郎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还没说完啊。”佟四瞪大眼睛。
淩六郎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嗯?你要说什麽?”
他面上明明什麽表情,但佟四却觉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汗毛直立,吓的他立刻绷紧身体,扯动伤口,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