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双素来冷沉的丹凤眼里瞬间卷过惊涛骇浪,像是暴雨前的海面,极力隐忍克制,可还是能够通过深涌的暗流窥见那抹躁动的,澎湃的情绪。
他看见她弯起唇,右边脸颊的酒窝陷下去,“我想尝尝别人的。”
一句话,成为牵动那场暴雨的引子……
他松开攥紧的锦被,倾身上前,扶住她的后颈,做了这十九年人生里,最不合规矩礼法,却最想做的事。
他吻了鄢冬灵……
一时间,竟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只好放任自己被那股无名的情潮裹挟……
阿豆与彩星在倚竹院里聊着天,两人一时回过神,注意到李无寒似乎进屋有一段时间了,便停止了交谈。
彩星在门口喊了两声,里头的人恰好步履匆匆地往外。
“李世子慢走”,她朝李无寒行了个礼,便进了屋子去看鄢冬灵。
彩星打了水湿了帕子,想稍微给她擦擦脸。借着刚燃起的灯烛,她拿着帕子按着她唇角,有些疑惑:小姐唇上的口脂怎麽都晕开了?还有这嘴看着怎麽也有些肿啊……
……
鄢冬灵平日里很少喝酒,所以酒量差得不行,昨夜人多热闹,她跟着喝了两杯,便将自己折腾得不省人事。
今日到了日晒三竿的时辰,她才醒了过来。本想简单洗漱一番便去济安堂帮忙的,不过李无寒让阿豆传了话来,让她今日好好休息,不必去帮忙了。
阿豆又偷偷给了她一幅画,她不用打开,便知道这是她与李无寒一起找到的那副山水画。
她收下画,阿豆正要离开,杭昭身边的嘉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