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冬灵按按额角,声音有些疲惫,“你最近是不是閑得很?”
杭昭从怀里抽出一把折扇,对着自己耳边扇了扇,“我怕你一人在府中养病憋闷,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瞧瞧你,什麽态度?”
鄢冬灵伸手推开他的扇子,又将自己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我真的很感谢你来看我,但是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不要随便坐我的床!”
“小气,”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从榻边搬了个小杌子来,转了一把手里的折扇,他又坐了下来,“你说说你,没事时就该跟着我出去骑骑马,或是去白云山踏青游玩一番,多动一动,身子也不会这样差。”
说话间,杭昭状似无意地往屋外望了一眼,随口问了句:“这都酉时了,怎麽今日玉兰还没回来?”
鄢冬灵微微坐直了身子,撩开床榻上垂下一半地幔帐,直勾勾盯着他,“杭承明,你不对劲。”
“什……什麽不对劲,我看你才不对劲,”他甩了甩袖子,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他走到书桌上摆着的那盆双色牡丹跟前,牡丹顶着两个花苞,要开不开,蔫巴巴的,瞧着有几分萎靡。
鄢冬灵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此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
她早就发现了,自从姐姐与孟家退亲之后,这家伙好像变得格外活跃起来了。
只要寻着空閑,他总是要往鄢府跑的,且每每来府里,名义上说是来找她玩,可实际上,总要偷偷盯着鄢玉兰瞧,明里暗里的,打探着她的消息,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杭承明,你对我姐姐是不是……”
“冬灵醒了吗?”
“回玉兰小姐,冬灵小姐醒了,正与杭公子在屋子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