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他倒是觉得今日这一遭,李无寒好像还要吃亏些。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放缓步子与鄢冬灵的马车一起走着。
他憋了许久,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可一把拉开帘子,只看见彩星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再看那家伙,靠在彩星怀里睡得正香……于是一肚子火只好憋在心里,没出息地扔了那车帘子一把,又赶着马往前去了。
鄢家的马车渐渐消失在道上,阿豆牵着马,t拴在了自家的马车上,唤了李无寒一句,他这才收回视线,转身上了马车。
折腾了大半日,回府时已将近子时,李无寒还未来得及休整,便将若竹喊了过来。
他将袖子里的那半张画掏出来递给若竹,吩咐道:“明日去查一查这画是何人所作,顺便看看能否找到画中所画的地方是哪里。”
不过这画只有半张,这般查起来未免有些大海捞针,还是得尽快找到另外半张才好。
若竹见他眉眼拢上倦色,知他今日事多,便没多问,领了画準备离开。
才转过身,李无寒又喊住他,“再查一查”,他顿住,若竹见状看过来,等着他的下文,过了几息,他才缓缓说了句:“查一查杭家与鄢家的渊源。”
“鄢家与杭家都是祖籍都在金陵一支,祖上便有往来,再加上杭学士的夫人与鄢尚书的夫人自小便是手帕交,所以杭鄢两家素来交好。这些事情世子不是一早都知晓麽?”
当年鄢月明向杭靖宇行拜师礼前,李无寒就差若竹特意查过。
怎的今日又要查一遍,世子莫不是近日事忙,将这些给忘了,若竹试探性地提醒了他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