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想来看看,他那时口中所说的长辈是谁?究竟是哪位同她母家有渊源的长辈,特意嘱咐他关照自己?
她很想知道。
虞棋一只手撑着床榻,人又坐起来了一些。只是他个子实在有些高,稍稍坐直一些,便显得着床榻有些逼仄拥挤,好像是装不下他似的。
“我昨日从书院骑马回来,入城时为了躲一个幼童,不小心摔了马。大夫已经看过,修养一段时日便好。若是李世子问你详情,你便这麽告知就好。”不过他昨夜其实已经遣了人去伯远侯府告知,想来李无寒应是不会再问她的。
鄢冬灵点点头,她早就想好了,李无寒若是问她,她便叫他自己来问。
“我带了些猪大骨和补药来,听说吃什麽便补什麽,你别光顾着修养,吃食上也要注意。”
虞棋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吃猪骨。
虞秋水拍拍他的手,让他把脸上嫌弃的表情收一收,又笑着应她:“鄢姑娘有心了,既然来了,一会儿要不留下用个晚饭再走吧。”
“多谢贵妃,不过我还有朋友在等我,就不留下叨扰了。”
鄢冬灵同两人告辞,秦嬷嬷将她往外送了送,送至院门口,便折返了回来。
回来时,见虞秋水不知何时已从虞棋的屋子里出来了,她立在屋檐下,远远看着鄢冬灵离开的背影。
“都说外甥肖舅,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这丫头眉眼间的澄澈灵动,与他当年,很像……”
秦嬷嬷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宽慰道:“娘娘,都是前尘往事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莫要追着不放。若事事堆积于心,恐成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