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冬灵往后退了两步,t崔墨正好伸手接住她,“没事吧?我去同她说,那是我的位置。”
“别”,鄢冬灵反手又拉住他,往前一步拽住碧荷的手,只见她白色的手掌边缘,赫然有几道红色的漆痕。
“我的位置离着窗口近,桌案边侧的木漆被晒得褪了些。今日用完饭后,我找了漆具将褪色的地方重新上了色,估摸着碧荷姑娘是在我刚上完漆的时候来放的镯子,手上蹭了漆也不知道。”
碧荷见状连忙收回手,用力擦着手上的红漆,可怎麽也擦不干净。
“别费劲了,这东西要用专门的药水才能洗干净。”
“所以是公主让人把镯子放在冬灵姐姐桌案里,然后又故意说自己的镯子丢了,去找她的桌子。”崔若终于看明白了,拉过鄢玉兰,在她耳边悄声道。
只是这会子没人说话,于是她这声音便显得很突兀,屋子里人大概都听见了。
文慧盯着碧荷,脸色不複方才的趾高气扬,特别是在李无寒进来之后,上面挤出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容,她推了碧荷一把,“还不跪下?”
碧荷哪里敢不从,立时跪了下来,连连沖鄢冬灵磕头,“鄢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同奴婢一般见识。”
李无寒拂开眼前绕了一圈的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和方才几人的对话,心中大约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文慧公主”,他面无表情地唤文慧,文慧笑了笑,迎上来,“世子要同我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