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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来到崔家之后,崔苍看得出,他心中藏有许多心事,也很少开怀笑过。只不过是因为这孩子性子周全,又善于察言观色,是以也从未让他和夫人难做过。

如此这般,倒是让他更加心疼了。

“晦明,是谁送来的东西,让你如此开心?”

崔墨小心地将装着书册的匣子放在一边,“父亲,是我在青松书院的同窗送的。”

青松书院这一批的几个学子,他事先都查探过,姑娘家多,占了一大半。男子便只有虞长史家的儿子和永昌候府的那个了。

这两人的性子,一个孤高,一个木讷,倒是不像能与崔墨处到一块的样子。

如此说来,莫不是个姑娘?

说起来,崔墨今年也有十八了。之前说要将他认祖归宗,被他以守孝为由生生拖了下来。若真照他的意思来,岂不是娶亲的事情也要耽误?

这可不成,不若等他看中了哪家姑娘,他届时再将他的婚事与认祖归宗的事一块提上议程,这也算了却了他心中的一桩大事。

崔苍眼中流转过思量,他默不作声的,继续往棋盘上落下棋子。两人就这麽你来我往的,下到了月上中天。

……

今日上午是孟女官的棋艺课。鄢冬灵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直在想自己昨日画的淩霄图,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画作简直惊为天人,恨不得现在就拿到李无寒跟前,叫他惊掉下巴。

孟女官请了虞棋和柳青莲上台去手谈,两人一边落子,她一边在一旁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