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管他说什麽呢。我觉得你就挺好的,有时候是严肃了些,不过大体上还算是个好人。”
虽然昨日因为被他留在书院单独做功课而生了病,但事后被带去醉月楼吃了饭,今日又给她带了爱吃的糕点,算是个好人。
‘大体上’,‘还算是个好人’,这两句听得李无寒眉心微动,想要开口辩驳什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习惯性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其实你要是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我瞧着你如今精神好了许多,能吃能说,想来明日就能继续去书院了。”
鄢冬灵一骨碌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埋过脑袋,从床榻里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怎麽突然有些头晕呢,看来还是得好好修养啊。”
李无寒缓缓注视着床榻上的那一团人影,一袭天青色的袍子衬得他整个人温润淡然,随着冷硬的五官带来的冷漠感也被驱散了不少。
屋中燃香,烟气袅袅,轻盈地萦绕在空气中,轻烟笼上他清隽的眉目,他那双狭长的双眸似被这烟气晕染,眼尾上擡,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清透明亮来。
这回是真的在笑了。
杭昭被鄢月明拉出来训了半天,简直有些不明所以。
“你和鄢冬灵都不是小孩子了,往后不要老往她闺房里撺,她还t要嫁人呢!”
“那李无寒怎麽能进去?”
鄢月明往里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语塞,可又不能这麽被他驳了面子,于是又说:“李无寒在青松书院授课,是她的先生,既是先生,便也是长辈,长辈关心一下小辈,有什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