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着留下鄢冬灵教导她的借口,再去查找,事情就变得简单些了,如此也不会引起薛远的怀疑。
所以今日得知鄢冬灵生病之后,他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这会对上床上病殃殃的鄢冬灵时,便显得有些过分的体贴和仔细了。
鄢冬灵捏了一块酥点咬开,全然没听他在说什麽,只闭着眼满足地叹出了声。三两下的功夫,一块糕点便入了肚。
她又去捏第二块,李无寒见状合上了食盒,起身将食盒拿远了些,恰好彩星进来,他便递了过去,嘱咐道:“拿下去收着,一次只能给她吃一块。”
李无寒说话总有种莫名的威慑力,特别是他做了鄢冬灵的先生之后,这份与生俱来的威严气质更甚。彩星没有犹豫,接过食盒便拿了下去,收了起来。
瞧见桌上有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笔墨,他好奇地看了鄢冬灵一眼,“你今日还作画了?”
鄢冬灵眼巴巴瞧着那盒子糕点被彩星拿远了,简直欲哭无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极敷衍地回了句:“可能是吧。”
“还想知道我和你兄长的事麽?”
鄢冬灵回过味来,有几分期待,“可答应你的画我还没画完,也可以告诉我吗?”
“画便先欠着,等你去书院的时候再给我,如何?”
“当然好啦!”她从床靠上坐起身来,拢着被子,抱着膝盖往前挪了挪,停在李无寒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算是有几分看明白鄢冬灵了,让她安分呆着,好好读书那是难上登天的。但若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能说给她听,勾勾手指头,她便也摇着尾巴过来了,那展眉扬唇,眼睛亮晶晶的模样,活像只欢乐的小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