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月明走后,彩星回了屋,关上门,回头一看,屋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枕头、茶具、笔架子……散落一地。
她叹了口气,便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小姐,你别同公子置气了,他也是在关心你。”
鄢冬灵叉着腰,语气愤愤:“他关心我?我看他分明就是在大理寺呆久了,把我也当那牢里的犯人一样管着呢。”
这是白日里没发够官瘾,这会儿全使在她身上了!
旁的也就算了,让她去学堂?白云山那麽远,坐马车过去都得大半个时辰呢。
她往后若是日日去白云山上学,哪里还能有功夫写话本子?
彩星三两下将屋子收拾好了,看鄢冬灵愁眉苦脸的,便出主意道:“那您实在不想去学堂的话,不如写信同老爷夫人说说?”
鄢山遥前阵子被外派去了江南,这一去要两三月之久,他便带着江意弦一道去了,只剩了鄢月明和她在家。
鄢冬灵摇摇头,走到一旁的书桌边坐下,彩星也跟上来,替鄢冬灵摆好笔墨。她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起东西来。
她手上不停,一边回彩星,“得了吧,爹娘早就想让我出去上学了。从前是是鄢月明不允,他们这才断了心思。
“如今我去找他们告这个状,他们三个非得敲锣打鼓把我送去青松书院不可。”
“那可怎麽办吶?”
彩星研墨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