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眼角犹残存着泪痕, 见状怯怯地望着裴淮问道:
“……皇上,不可以吗?”
此计不仅需要裴淮的配合, 更需要他们全然信任彼此。
见沈韫珠惴惴, 裴淮忙应声道:
“自然可以。”
他从前都愿将禁军虎符托付, 自然是信得过沈韫珠的,只是……
裴淮擡眸看向沈韫珠, 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忧:
“只是如此一来,朕恐怕会同南梁开战。这些年大周休养生息, 厉兵秣马,一旦此番挥兵南下,势必要直捣金陵——”
停顿片刻后, 裴淮低声问道:
“珠珠可会难过?”
听清裴淮的顾虑竟是自己, 沈韫珠心下动容,几乎是瞬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大周与南梁之间终有一战,妾身明白, 也不会怨您。”
“妾身相信皇上是圣明君主, 定会善待南梁子民。”
沈韫珠缓缓擡起头, 目光直视着裴淮, 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信任。
“妾身亦会修书父王旧部, 竭力替您劝降南梁将领。”
“既然此战不可避免,妾身能做的, 唯有助您将死伤降到最低,漂漂亮亮地拿下这一局。”
沈韫珠语气坚定,仿佛早已下定决心,此生要同裴淮紧紧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听罢沈韫珠的话,裴淮也不由喜出望外,忽然朗声笑道: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裴淮的夸奖,永远都是这麽甜蜜动听,似乎每每都能夸在沈韫珠心坎上。
裴淮一把将沈韫珠拥入怀中,在她耳畔倾洒下温热的呼吸,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南梁既是吾妻故土,朕自当好生善待。”
见沈韫珠心里受用地勾起唇角,裴淮忍不住吻了吻女子馨香的面颊,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