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惜这女子生玠儿时遭罪,愈发克制自己,竭力要和风细雨地对她。
结果非但不讨好儿,反倒落了一通埋怨,敢情是嫌他太温吞?
“从前对郡主太温柔了,是朕的不是。”
裴淮捋着沈韫珠胸前垂落的青丝,眼中暗自翻腾着狠戾,却仍假惺惺地体贴道:
“郡主早说自个儿出身将门,喜欢烈着些的,朕自有另一种法子待您。”
“保管教您满意。”
裴淮在沈韫珠耳边低语道。
“妾身没有那个意思。”
沈韫珠慌乱想逃,立马被裴淮攥着手腕拉回来。
裴淮唇齿间洩出一声轻笑,语气危险地说道:
“好,那朕有。”
不知从何时开始,裴淮发现他每次一唤“沈郡主”,沈韫珠就会下意识地浑身紧绷,有时还会轻抖一下。
裴淮登时再也忍不住恶劣性子,贴在沈韫珠耳边,一会儿一个郡主,不嫌累似的。
“乖,郡主别乱动,朕方才可没许你动。”
“沈郡主前几日不是挺威风的?怎麽这会儿就不成了。”
“郡主总捂着脸做什麽?可别憋着了,朕心疼呢。”
“您别说了……”
沈韫珠的声音已抖得不成样子,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怎地。
不说便不说罢。
“那朕问你些别的。”
裴淮居高临下,语调微扬地审问道:
“前年萧廉潜入燕都,是来看你了吗?嗯?”
沈韫珠顿感紧张,立马又被裴淮抓个正着。
“您能不能别翻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