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孩儿近来长得很快呢。您瞧妾身的肚子,是不是比您离宫前挺了不少?”
“朕方才便瞧见了, 只是还没顾得上问这小家伙儿。”
裴淮回过神来,连忙垂眸笑了笑。一手绕到身后扶着沈韫珠的腰, 另一只手轻轻贴上去碰了碰孩子。
裴淮怕压着沈韫珠肚子,便替她拢好衣襟,改为从背后抱住沈韫珠。
大掌自然地抚上沈韫珠的小腹, 裴淮柔声问:
“孩子最近还乖吗?”
这个极具保护意味的姿态, 奇妙般安抚了沈韫珠自离别以来的思念和担忧。
沈韫珠唇角带笑,轻声回道:
“很乖。”
裴淮低头啄了下沈韫珠面颊,忽然好奇地问道:
“那它什麽时候才会动?”
“御医说妾身是头胎,孩儿会动得晚些, 应该还要再过月余。”
沈韫珠眨了眨眼, 算着月份回答道。
再过月余, 那便许是要到七月底、八月初了。
想到这儿, 裴淮暗下决定道:
“今岁的秋猎便不办了, 朕陪你在宫中安生养胎。”
沈韫珠出身将门世家,自然知晓皇家秋猎不仅是为了骑射散心, 更要紧的是演练兵事、笼络武官臣属。
“御医说妾身这胎怀相极好,应当不妨事。”
沈韫珠不禁蹙眉劝道:
“况且去岁生了水患就没办成,怎好因为妾身的缘故又耽搁一年?”
思及沈韫珠两年都没去成,裴淮只当她是想去围场转转,便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