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顿时明白,此要命非彼要命。
心底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沈韫珠又不禁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还是堂堂皇帝呢,天天净惦记着这些下三滥的事儿!
双面细作
沈韫珠转日才知道, 裴淮在回重华宫前便已然将姚氏赐死。
听罢,沈韫珠心里满意,当着画柳的面却还是挑刺儿道:
“他都将人杀了, 还假模假式地来问本宫作甚?”
画柳禁不住掩口笑道:
“皇上怕不是惧内呢。”
沈韫珠面上害臊,轻呸道:
“他哪里是怕本宫?分明是怕本宫亏待他的宝贝疙瘩罢。”
裴淮对沈韫珠这一胎上心, 太医院自然更加不敢怠慢。
日日请过平安脉后,御医都斟酌着为沈韫珠开药膳汤进补。
加之沈韫珠本就底子好, 等怀身四月时, 已然将头两个月的亏虚尽数养了回来。
沈韫珠如今是个双身子的人, 倒比往常更怕热些。
入了荷月后,便怎麽也坐不住软垫。只得在金丝楠罗汉榻上铺了张竹篾席子, 斜靠着侧面围子免得腰酸。
画柳站在罗汉榻前伺候,手里捧着个琉璃盘, 盘中正是膳房刚送来的糖酪浇樱桃。
只见那些樱桃颗颗饱满红润,浇上乳白的糖酪,好似玛瑙埋藏在白雪中一般。
沈韫珠倾身过来, 用小匙舀了一颗送到唇边。
画柳打量着沈韫珠的神色, 轻声问道:
“娘娘,今儿这个做得如何?”
觉出樱桃的酸味儿被糖酪的甜腻掩盖得太过,沈韫珠不禁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