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儿怎麽不见令昭仪?”沈韫珠状似无意地问道。
秦婉烟侧头道:“令昭仪一早便差人来禀,说是昨夜吹了风,眼下头疼得厉害。许是要在宫中歇歇,晚上游湖时再过来。”
沈韫珠没作声,只含了口粉团细细咀嚼,心里才不信令昭仪这番托辞。
如今沈韫珠身居上位,不少嫔妃都会提前打听沈韫珠今儿个穿什麽衣裳赴宴,以免颜色相近,沖撞了沈韫珠。
只这令昭仪打听了却又不来,是何道理?
正思忖间,忽觉袖子被人轻扯了扯。
沈韫珠微微侧过身,只见是画柳得了青婵派人传来的口信儿。
画柳悄无声息地走到沈韫珠身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韫珠不动声色地听完,扫了眼坐在下首的姚嫔,只见姚嫔此时的神色很是淡定。
方才青婵派人来禀,姚嫔要趁着端阳节衆人松懈之际,偷偷将在秋阑宫中禁足的姚采女放出来。
沈韫珠暗自琢磨了一番,此处人多眼杂,况且还是青天白日,应当不易得手。
姚千芷是打算在夜晚游湖之时,再放姚采女出来同她鱼死网破?
这姚采女确乎是极恨她的,说不準要做出什麽疯狂之举。
沈韫珠收回目光,心中已有了计较。轻轻放下手中的银箸,转头看向台上。
只见台上正唱到精彩之处,台下衆人看得如癡如醉,全然没有留意到沈韫珠这边的动静。
忽而,外头传来一道尖细的通禀,听声音正是御前总管姜德兴。
嫔妃们面露欣喜,纷纷起身跪迎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