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说!”
“他若真喜欢你, 便该好好待你。又怎能因你服了避子药, 便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怪罪?”
当日在翠微宫中, 梁似玉因悲痛过度染了风寒,直到今日才终于有力气来探望沈韫珠。哪知刚一进门, 便瞧见沈韫珠斜倚在窗边,纤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快散了。
梁似玉见了都觉心疼得要命,竟不知皇上是如何能心狠到不来探望的。
沈韫珠眸中闪过一丝苦涩, 轻声解释道:
“避子药不过是个由头罢了。皇上最恨的, 是我欺瞒他。”
梁似玉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见画柳从殿外引着一名宫女进来。
那宫女梳着简单的双丫髻,梁似玉定睛一瞧,认出她正是令昭仪身边的大宫女。
“奴婢见过二位娘娘。”
“何事?”沈韫珠擡眼一扫, 淡淡问道。
宫女向沈韫珠和梁昭仪福了福身, 脆生生地说道:
“回娴昭仪, 我们娘娘寻思着您这里太冷清了些, 正巧今岁的芍药花儿开了, 您若瞧不见岂不可惜?娘娘惦记您,特意让奴婢送几盆过来供您赏玩。”
说罢, 那宫女便指挥着身后的小太监,将几盆开得正豔的芍药花搬进了殿中。
目光落在娇豔欲滴的芍药花上,沈韫珠眸光微暗,垂睫忍气道:
“放下罢。”
待宫女退下后,梁似玉立马起身,凑近去看那些芍药花,怎麽瞧怎麽觉着怪。
“她这是什麽意思?”
令昭仪素来见不得沈韫珠好,如今忽然派人送东西来,想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韫珠乏力地靠在炕桌边,喉中艰涩,缓缓道:
“芍药花,又名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