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我此生是做不到了,便莫要再辜负旁人了。”
青婵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吵嚷声打断。
画柳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娘娘,方才姚嫔带人闯进来,说是要搬走咱们宫里的东西。”
沈韫珠已提不起什麽心力,只得由青婵搀扶着起身。刚来到门槛外,还不曾开口,便听见姚千芷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庭院里传来。
“哟,这不是娴昭仪吗?怎麽一大早的就摆出这副脸色,擎等着给谁瞧呢?”
只见姚千芷被宫女们拥簇着,趾高气扬地走过来,身后的几个太监擡着箱笼,正与重华宫衆人相持不下。
沈韫珠立在玉阶上,扫了眼宫人,又看向姚千芷,冷冷道:
“谁準你擅闯重华宫的。”
“娴昭仪还在这摆什麽娘娘款儿呢?”
姚嫔掩唇轻笑,眼角眉梢皆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本宫若是你,此刻便赶紧收拾些能带走的金银细软。别等到同本宫那好堂妹作伴儿去了,这才发觉两手空空,悔之晚矣。”
姚千芷说着说着,又状似恍然地道:
“只是姚采女当日再放肆,却也没做出你这般欺君之举。”
“皇上可从来没打罚过嫔妃,你猜你会不会是头一个?”
姚千芷笑得放肆,仿佛已能想见沈韫珠的凄惨下场。
沈韫珠不躲不避,直直迎上姚千芷的目光,不客气地回敬道:
“皇上要如何处置本宫,同你一个嫔位有何干系?
姚千芷今儿个兴致高,难得被沈韫珠戳到痛处也不曾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