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岂止是背叛,真相是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效忠于裴淮。
裴淮捏住沈韫珠的下巴,强令她擡起头来,训斥道:
“在朕这里,你的所作所为与背叛无异。”
说罢,裴淮也没压住火气,登时便狠狠一甩手。
沈韫珠不防裴淮会跟她动手,顺着力道险些扑倒在地。眼泪砸在砖石地面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皇上,妾身愿意受罚,但求您别对妾身不管不问。”
沈韫珠哑声开口,身形单薄,透着几分羸弱。
裴淮冷眼看着沈韫珠狼狈地跪伏在地上,轻嗤了一声,心里却不知在期盼什麽,沉声问道:
“理由?”
只要她说爱他,说舍不得他——
“妾身想活命。”
沈韫珠绝望地闭了闭眼,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你可真是,”裴淮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地道,“好得很。”
“姜德兴!”
裴淮扬声叫人进来,瞧上去气势汹汹,处置这女子的话却在嘴边不停打转,怎麽也说不出口。
姜德兴埋着头不敢催促,余光瞥见跪地垂泪的娴昭仪,还是不禁暗自叹息,这又是何必呢?
裴淮刻意阖目不去看沈韫珠,却还是被她哭乱了心神。
须臾,裴淮猛地砸了拳桌案,恨声道:
“送娴昭仪回宫,听候发落。”
转瞬成空
一夜之间, 宫中风云突变。